新冠疫情令IR活動在日本近乎停頓。但隨著後疫情時代的來臨,一所全新而地道的荷官學校五月在大阪開業。這間學校背後的主腦正是37歲的片桐寛士。
命運和巧合之間只有一線之隔。正當片桐寛士Rocky結束在拉斯維加斯的生活準備返回日本時,一個看不見的敵人開始在中國武漢肆虐。
「開始一項新業務本來就很不容易,但隨後就爆發了新冠疫情。這個計劃不得不推遲一段時間。」Rocky解釋說,他正雄心勃勃的準備推動在大阪建立全新的荷官學校。
今年2月,他敲定了地點,並且為開業做好了一切可以完成的準備。這相當不易。海運而來的賭枱及其他設備在美國和日本的港口均有所耽擱,直至三個月後才到達。甚至很多業主在一聽到「 博彩學校」這幾個字之後就將其拒之門外。
「在日本,當想要開展一項新業務時,社會對於新事務的接受能力並不很高。」Rocky解釋道,「我曾想過這個想法也許根本行不通。」
這所學校位於大阪市中心的本町。即使面對著不得不推遲一個月開業的挫折,他也並未失去信心。
這是因為Rocky的抱負就是要「培養世界一流的荷官」。學生將在此獲得有關博彩的各個方面的知識,因而Rocky將其學校命名為IR Gaming Institute,給人一種研究實驗室的印象。
他說:「日本人的手很巧,可以學到動作。但對於為何做某些特定動作缺乏基本的了解。」
Rocky曾在拉斯維加斯從事荷官工作達15年之久,一路晉升至主管和貴賓廳主理。當被問到要成為一個好的荷官需要甚麼條件時,他解釋稱:「作為僱主,他們想要一個能快速著手工作並了解很多博彩遊戲的人。荷官還必須誠實地處理金錢。於客戶而言,他們希望荷官能夠理解他們,譬如他們在玩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荷官必須意識到這一點。」
Rocky的開設一所培訓荷官的學校的夢想始於12年前。當時他在拉斯維加斯的PCI Dealer School和CEG Dealer School等學校開始做兼職講師。他的教學能力很快受到認可,並被介紹到拉斯維加斯大學進行示範及演講。
「教書很有趣。我甚至有機會教導從日本博彩學校畢業的學生,這讓我開始思考。」他回憶道。,「在賭場基本概念問世的那段時間,我就開始想,希望有一天可以在這裡開辦一所學校。」

IR潛力
人們對日本的首家綜合度假村有著諸多期望,高居榜首的是對其企業社會責任的貢獻——Rocky本人亦認同這點。
「在建立這所學校時,我接觸了許多個人投資者和公司,但很難找到一個和我有著相同想法的人。」他說,「 IR對日本來說是一個新的挑戰。從零開始為其提供了一個造福社會的機會,比如恢復地區經濟及發揮企業的社會責任。我希望那將作為優先事項。」
Rocky還計劃為殘疾人和單身父母制定學費減免計劃——美國有調查數據顯示單親家庭的孩子中的犯罪率更高。
「這將發生在未來10或20年,因此我們需要在那之前做些什麼。」Rocky續道。「IR將帶來足夠的就業機會,來建立幼兒園和小學。比如,一個做荷官的母親可以帶她的孩子一起去工作。」
這也是為甚麼他的教室中的賭枱比其他學校要低一些的原因。
他說:「我這樣訂做也是為了方便坐在輪椅上的人也能學習。我們也對教授聾啞人士也感興趣,他們可以從事監視工作。IR提供了很多就業機會,只要你知道去哪裡找。」
日本IR需要甚麼
在埋下第一塊磚之前,日本的IR已經受到了嚴格的審查。Rocky以自己的荷官從業經歷出版了第一本書《Making luck your friend: Rules of players who win JPY 1 billion in one night at casinos》。並在其社交網站上呼籲人們關注日本僵化的制度,他堅持認為,如果監管不改變,「日本的賭場必定會失敗。」
他提出的一個觀點是,按照目前提議的規則,運營商的投資回報過於嚴格,包括博彩空間3%的上限和30%的GGR稅率。

他說:「如果不允許他們保留利潤,他們就不可能為客戶提供優質的服務。」
比如,曾最早為日本IR開放歡呼的拉斯維加斯金沙集團於近期退出了IR賽道。該公司主席及首席執行官蕭登・艾德森表示:「圍繞著IR發展的框框架架令我們無法實現在那裡的目標。」
Rocky表示:「金沙的撤出令人震驚,但如果日本政府和市政當局(以此為契機)重新對該系統進行審視,那麼日本的IR可以向著良好的方向發展。」
儘管通往日本第一間IR的道路仍不明朗,但Rocky對於自己的賭場學校並無此種顧慮。他已經開始計劃在東京開設第二間學校。這是他對日本IR投下的信任一票,他相信,只要汲取教訓,日本IR在疫情之後的發展可能比從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