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博匯》在豪華的Wynn Las Vegas中對永利渡假村行政總裁Craig Billings進行了深度獨家專訪，探討永利在全球的營運版圖和長遠佈局。
為永利渡假村而言，過去數年的發展快速地令人難以置信。該公司自2005年開設Wynn Las Vegas起家，隨後於2006年開設永利澳門，並在十年後推出其澳門的第二處物業——永利皇宮。
拓張的步伐從未停歇。2019年，永利將Encore Boston Harbor納入版圖，並於2022年宣佈將打造中東首個綜合度假村永利Wynn Al Marjan Island，並計劃於2027年初開業。永利在澳門的首個20年的博彩經營批給合同到期後，獲得第二個為期10年的博彩專營批給
（依據澳門政府修訂後政策），將持續至2032年底。永利近期還宣布收購Crown Resorts旗下的精品高端賭場Aspinalls。
未來的宏大藍圖仍在擴展。永利曾積極尋求在日本設立綜合度假村，並公開表達了對泰國綜合度假村的興趣。該公司還在尋求紐約市的牌照，並已選址於下曼哈頓，地點位於標誌性的Javits Center旁邊。
《亞博匯》副主席兼首席執行官卓弈近日有幸在永利拉斯維加斯的豪華環境中，與永利渡假村的首席執行官Craig Billings（潘國宏）進行了一次難得且內容廣泛的訪談，暢談永利在全球的運營與宏大抱負。
卓弈（AWS）：感謝接受《亞博匯》的訪問，Craig。您已經擔任永利渡假村的行政總裁三年了。您認為在過去時間裡，永利的主要成就是甚麼？
潘國宏（CB）：每當思考業務時，我們總是從品牌基石的核心要素開始，這些要素坦白說理應始終不變。然後再問自己，該如何進一步進化？除了顯而易見的重大成就，比如成功續簽澳門博彩經營批給合同、獲得阿聯酋業內最佳開發項目等重大成就之外，我們還進行了大量的革新——尤其在拉斯維加斯——令品牌定位更為高端。我們徹底改造並重啟了在澳門和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忠誠計劃。我們將機器學習引入客戶關係管理（CRM）系統。此外，我們還推出一系列舉措，旨在重新為娛樂場接待注入表演藝術感，並為我們的高價值非博彩客戶提供恰如其分的款客服務。
在拉斯維加斯的餐飲方面，我們順利對接了一群尋求樂趣、更具抱負的全新客群。我們將Casa Playa、Delilah以及即將開業的 Zero Bond等餐飲品牌作為工具，持續推動品牌進化。在澳門，我們幾乎對餐飲進行了重塑。我們從極度專注於高端美食（這曾對博彩中介人非常重要），轉而注重生活方式和更具地方特色的美食，這也是我們能夠提升市佔率的原因之一。
最後，我想說我們學會了一種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方式來規劃場地。之前，我們會考慮是，「週五要安排誰在劇場表演？」這是非常事務性的。而過去幾年間，我們積極推進的改變是，策劃了一些我們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一些活動。無論是大型經典超跑展、大型美食節、還是在澳門舉辦的高爾夫國際系列賽，我們習得去策劃那些難以被輕易複製的內容。
所有這些最終會讓品牌更加高端，並讓它與那些渴望展示自己、讓自己被看到的顧客（這通常等同於年輕客群）更加契合。我認為，我們已經將市場上的黃金標準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坦白說，是給它打了劑強心針。你可以從我們在拉斯維加斯的房間定價能力上看到它的影響，也可以看到這如何讓我們在澳門保持與博彩中介人時代相當的市場份額。
AWS：您認為2025年第一季度的全球行業狀況與疫情前相比如何？
CB：我會根據地區和市場的具體情況來看待這個業務。所以如果從美國開始，長期以來，當地的區域博彩業務的增速一直高於GDP增長，因為它的模式是將非常相似的產品推廣到新市場，因此能夠實現比GDP更快的增長。但我不確定現在是否還是這樣。我認為這種模式已經走到盡頭，現在的發展更多是一系列填補型項目，這些項目的成功很大程度上依賴於爭奪市場份額，更不用說線上博彩的潛在影響。
拉斯維加斯是不同的。拉斯維加斯有很多助力，主要是非博彩相關因素，這些最終推動了需求的多元化，其中一部分需求也會轉化為博彩業務。所以，我把拉斯維加斯排除在上述情況之外。美國以外，除了像澳洲、加拿大和一些歐洲市場這樣的成熟市場，優質綜合度假村的供應遠遠少於需求，這創造了大量的機會。我相信我們會談到阿聯酋，但這正是你能看到阿聯酋產業邏輯的原因。當然，亞洲也有一些地方亦是如此。
AWS：關於美國，目前人們對通脹感到擔憂。美國的經濟感覺有些不穩定，但拉斯維加斯卻像您之前說的「打了強心針」一樣蓬勃發展。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對比。
CB：確實如此。拉斯維加斯是一座令人驚嘆的地方，儘管關於拉斯維加斯的敘事常常是這座城市如何自我重塑。但事實並非如此。拉斯維加斯做得非常出色的一點是，它不斷挖掘增量需求來源，從而持續保持繁榮，同時摒棄那些無法推動需求的趨勢。最近的一個例子是體育產業，這對市場是一次重大的助力。
此外，一些鄰近州的狀況可能不盡如人意，這使得拉斯維加斯相對更具吸引力，甚至對本地居民來說也是如此。
永利的工作是吸引市場中非常特定的細分客群。我們擁有4,700間酒店房間，這使得我們的日均房價（ADR）非常可觀，但我們的客房數量僅佔拉斯維加斯總量150,000間中的一小部分。所以，我們吸引的是市場中非常特定的客群，這類客戶通常具有較強的韌性，且消費能力主要來自財富積累而非固定收入。我不是經濟預測專家，所以我無法告訴你拉斯維加斯大都會區的GDP會發生甚麼變化，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客戶將是市場中最具韌性的群體。
AWS：您剛剛提到了線上博彩（iGaming），我想進一步探討這個話題。目前美國有七個州已經合法化了賭場線上博彩，而線上體育博彩也廣泛流行。您認為會有新一輪的州將iGaming合法化嗎？您對美國iGaming的未來有何看法？
CB：這是一個複雜的話題。我確實相信存在著「市場蠶食效應」。對於實體賭場營運商的某部分客戶群體來說，能夠呆在在家玩線上博彩遊戲的吸引力是真實存在的。
這些州，尤其是在中西部，1990年代初期賭博開始普及的地方，這些市場多年來一直競爭但穩定，一些州現在正考慮允許大型、規模化的新進者進入市場。這無疑會帶來市場的動盪。最終，會有贏家和輸家。對於輸家來說，這將是他們業務結構性的改變——比如，15%的收入可能會流失。你將不得不對業務運營方式進行結構性調整，而不僅僅指望讓股東來彌補差距。
因此，我認為最終必須非常謹慎，因為這可能導致職位縮減，而在我們這個行業，就業顯然非常重要。所以，我確實認為確實會帶來動盪。如果你是一家大型全渠道運營商，這可能是一個正面因素。但美國有近990家商業賭場，其中許多並不是大型全渠道營運商。
AWS：回到澳門，在我們目前所處的這個新階段，您認為澳門的主要機會和挑戰是甚麼？
CB：我第一次造訪澳門是在2004年，如今我每年會去那裡六七次。過去20年間，澳門的發展令人驚嘆，真的是非常驚人。現在，澳門正試圖擴大並多元化其吸引力，這種情況我們之前見過，拉斯維加斯就經歷過這樣的轉型。一般來說，這種發展的方式是資本被投入，投入的資金會進入到那些可能成功或失敗的項目中。如果項目失敗，它們就會被淘汰。就像我之前提到的，拉斯維加斯是如何持續不斷多元化的。如果成功，這些項目通常會被模仿和擴展，市場也會隨之向前發展。現在澳門正在投入大量資本，我猜它會遵循類似的模式。
因此，我認為，澳門最終會達到目標，只是需要時間。現在必須要做的，是維持這些資本來源的信心，這非常重要，這意味著要從現有資產中創造現金流。
實際上，你需要在推動當下博彩業務以創造現金流之間取得平衡，這些現金流將使營運商獲得資本，從而使其能夠持續投入資金並實現業務多元化。
兩者之間是一個非常微妙的平衡，資本市場希望看到強勁的自由現金流表現。他們希望看到你與政府密切合作。他們還希望了解未來的發展軌跡，而在一個酒店房間相對較少的市場中，做到這一點更加困難。目前僅依賴現金支付能力強的單一客群來維持飯店入住率已難以為繼——儘管這類客群對市場多元化仍有必要。這意味著，長遠來看，增加酒店客房供應量必須成為澳門多元化戰略的一部分。
這是我們今天面臨的挑戰，但我對澳門非常樂觀，我對這一轉型過程充滿興趣，並且我知道我們將如何在這一過程中發揮作用。
AWS：說到酒店客房，澳門只有43,000間客房，而拉斯維加斯有15萬間，但現在的趨勢是拆除房間之間的牆壁，打造更多套房來服務高端中場客戶。這實際上減少了房間數量，但讓房間更加豪華。永利在這方面的立場是甚麼？
CB：澳門是一個競爭極其激烈的市場。這裡的承批公司都是非常有能力的營運商，因此業務的每一個面向都很重要。房間產品很重要，餐飲很重要，市場推廣活動也很重要。你必須面面俱到。
我們面向的是市場上最優質的
客戶。我們獨特的房間、產品和服務組合，使我們在市場份額方面（相對於賭枱數量）遠遠超出我們應得的份額。因此，我對自己的競爭能力非常有信心。
我們需要更多房間嗎？顯然是。我們的入住率達到98%或99%，所以是的，需要更多房間，我們意識到了這一點，並且正在努力解決。
我們在博彩經營批給合同續期時宣布的資本支出計劃，主要集中在幾個核心項目上。第一個是一個活動空間，第二個是一個劇場，我們正從零開始製作一場演出。
順便一提，作為博彩經營資本支出的一部分，我們開設了Illuminarium幻影空間，那裡是一個適合闔家沉浸式體驗的活動空間。我認為，我們在拉斯維加斯學到的一點是，娛樂是市場轉型的重要組成部分。如果你看看今天拉斯維加斯的情況，你會發現娛樂絕對至關重要。澳門目前的許多娛樂活動都在專注博彩客戶，但這會產生自然的連鎖效應。拉斯維加斯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這種自然的連鎖效應讓你可以開始推動非博彩遊客的到訪。當然，你需要房間來容納他們，但你可以開始推動非博彩遊客的到訪。
因此，我們非常相信規模和娛樂的力量，這也是我們宣佈的大部分資本支出的去向。
AWS：深入談談資本支出，您在2022年底簽署的新合同中承諾在10年內投入21億美元。能多講一點關於這方面的計劃以及這項承諾的潛在投資回報率嗎？
CB：我不打算談論非常具體的回報目標。我想說的是，在我們進行專營權續期的過程中，我們對最終承諾的內容非常謹慎，這包括資本支出和運營支出。
在資本支出方面，正如我提到的，我們非常專注於娛樂作為驅動力，因為永利及其前身公司Mirage Resorts在某種程度上可謂是發明了這一類別的現代版本，所以我們很清楚其在市場中能發揮的角色。正如你所見，目前市場上推出的娛樂活動已經帶來了市場份額優勢和回報，因此我對自己在這筆資本支出上獲得回報的能力非常樂觀。
在營運支出方面，我們的思考方式是，如何以一種對當今客戶有吸引力、並為未來客戶建立品牌的方式來規劃我們的設施？這一點已經體現在我們的澳門超跑展、我們所做的所有的餐飲項目，以及高爾夫球賽等活動中。所有這些都很重要，因為它影響了當前的客戶——主要是博彩客戶。同時，它們也幫助你為未來打造品牌。
AWS：您之前提到澳門是一個高度競爭的市場，如今確實如此。您認為在這樣一個高度競爭的環境中，永利能夠還能保證市場份額的增長嗎？尤其是有鑒於永利過去主要是為貴賓博彩客戶設計的，而這個領域可以說是大不如前了。
CB：我經常與投資者和業界人士討論這個問題。無論客戶是用卡還是現金，無論他們被歸類為貴賓還是中場客戶，這些只是資金來源的區別。高端客戶就是高端客戶，這這就是我們的目標客群。
因此，這是我們得以在疫後恢復至與2019年疫情爆發前一致的市場份額的原因——儘管博彩中介人幾乎銷聲匿跡。我認為，過去幾年間，我們已經證明了自己在沒有博彩中介存在的世界裡，亦有能力維持及做大。
競爭非常激烈，這意味著我們必須不斷改進，並持續創新和提升我們的產品和服務。關於市場份額，你比大多數人都更清楚，實際上這並不關於酒店的入住率，而在於房間裡住的是誰。想想永利皇宮，這是在我看來亞洲最好的酒店，我們當然有機會擴大市場份額，因為我們有機會以最佳和最高效的方式利用這些客房。
我們需要更多房間嗎？當然需要。而且是的，我們有能力做到這一點。永利澳門的情況則略有不同。我們剛剛對其完成了一輪相當重要的翻新週期，不僅是在金額上，而且在我們所觸及的範圍內。我們已經讓這個物業配適其用途。那邊的客戶群不同，更多是短暫停留的客戶，我們需要對這些短暫客戶採取更外向的營銷策略。
AWS：讓我們談談阿聯酋，這很可能多年來全球綜合度假村行業中最有趣的事情。為甚麼這個市場對您們而言如此令人興奮？
CB：讓我們從世界地圖開始逐一往下看。你會發現全球有三分之一乃至一半的地區基本上沒有一個像樣的綜合度假村。所以，如果單純從供需角度來看，供應為零而需求巨大，這通常是一個很好的基礎。
再深入一層，阿聯酋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如今，那裡正傳出一些全球最好的治理模式。它穩定、可預測，投資者受到稱讚和尊重。這是一個做生意的好地方。距離不到一小時車程的迪拜機場是全球最大的機場之一，每年接待超過8000萬名乘客。與美國城市相比，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基礎設置，這也是為甚麼一些賣方分析師認為其市場應該與新加坡相當。
整體環境非常非常好，這也是為甚麼賣方社群中有幾位分析師提出，這裡的市場應該能與新加坡媲美。他們也發布了數據來支持這一觀點。那裡的人均GDP非常高，人們對奢侈品的消費意願也很強，所以對我們來說，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市場結構。
AWS：我注意到，在您10月的投資者日簡報中，Wynn Al Marjan Island的開發成本悄然從40億美元上升到51億美元，這雖然在現如今並不誇張，但仍然是一筆巨額資金。您還提到有70英畝的土地可用於未來擴展，這對我來說非常有趣。對於這片土地，您是否有任何計劃，或者我們可能會看到甚麼樣的進一步投資？
CB：首先，讓我回應您提到的第一部分。在之前的預算中，我們非常明確地表示，它不包括資本化利息。我們當時還不知道融資結構，所以您的觀察沒錯，預算確實增加了。到了51億美元這個數字時，我們已經對融資結構有了清晰的了解，因此能夠量化資本化利息。
我們在投資者日那天也花了大量時間，詳細說明了我們在該預算下實現的收購水平，以及從收購角度來看我們將處於什麼位置。
此外，憑藉我們在阿聯酋的土地儲備，未來還有許多額外的投資機會。但目前，我們非常專注於Wynn Al Marjan的順利開業，並確保我們為所有組件找到合適的市場定位。至於新增的土地儲備，目前沒有太多能談的。敬請關注後續發展。
AWS：我們最終會看到怎樣的成品？
CB：我們在設計和開發方面有著悠久而豐富的歷史。你應該期待的核心是一座能夠展現永利層次豐富奢華體驗的物業。一個老永利客戶走進這座物業時，會說：「啊，這熟悉的感覺。」
但這裡也有很多提升的機會——從設施角度來看，我們如何規劃建築的進化，以及裝飾和室內設計的進化。這將真正成為這家公司的下一個迭代版本。我很幸運，因為我有幸與從Golden Nugget時期就開始合作的設計與開發團隊，每天與他們一起設計這個項目，因此我們對自身的傳承有著深刻的理解，並且有真正的機會進行升級。
從規劃的角度來看，我們銷售甚麼？我們銷售的是奢華、魅力和娛樂。杜拜是一個熱愛奢華、魅力和樂趣的市場。因此，這個物業將專門為一個擁抱這三者的市場進行規劃。所有一切都匯聚於娛樂範疇內，海灘俱樂部、夜店、氛圍熱鬧、熙攘的餐廳等等諸如此類。那裡將有很多讓人們可做之事。
AWS：關於未來的牌照，無論是在阿布扎比、杜拜還是其他地方，已經有很多討論。您對此有何看法？您認為其他綜合度假村會是互補的，還是可能會對Al Marjan產生市場蠶食效應？
CB：我們在全球競爭最激烈的兩個市場中表現得非常出色。在拉斯維加斯，我們擁有4,700間客房，而整個市場有15萬間。在澳門，我們擁有2,700間客房，而整個市場有4萬多間，我們做的很好。到目前為止，其他酋長國的牌照申請過程實際上非常安靜。因此，無論預期如何，我們都將擁有非常、非常顯著的先發優勢。但實際上，我們對業務的所有預測，都會假設有一個額外的競爭對手。
坦白說，我們對此毫無問題。我們相信集群效應。新加坡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如果我們能在拉斯維加斯大道和澳門競爭，我們在雙寡頭市場中也會做得很好。
AWS：地理位置方面呢？拉斯維加斯和澳門是非常緊密的集群，從這到那只要10分鐘，但在阿聯酋的情況有點不同。
CB：想想早年的澳門。當時澳門——至少在投資界——被大力宣傳的理由是它靠近香港。但即便如此，你還是得坐45分鐘的渡輪，還得經過出入境檢查。在這裡，你只需在六車道的高速公路上開車45分鐘到一小時，而且沒有跨境出入境手續。因此，考慮到我們提供的服務和我們所做的工作質量，這種距離對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我對我們在該市場中的競爭能力非常有信心。
不過現在這些討論有點學術化，因為其他酋長國的項目還沒出現。我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按照永利的標準打造一個驚艷的產品，提供永利風格的服務，並建立我們的客戶資料庫。這是我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而且我認為我們在該市場的回報將會非常可觀。
AWS：提到客戶資料，您最近從皇冠集團手中收購了倫敦的Aspinalls。Aspinalls是一家非常高端且歷史悠久的物業，並且由於我與皇冠的淵源，這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您為甚麼收購它？這純粹是數據庫的佈局——鑑於倫敦有許多來自中東的長期玩家，還是背後有更多考量？
CB：這是一筆小型收購。我一直很欣賞這處物業的歷史遺產性質，但實際上，它是Al Marjan賭場的延伸。我們已經與許多在該地區的客戶進行了交流，他們中有很多人會在英國停留相當長的時間。在Marjan開業後，全球95%的人口將在八小時飛行範圍內到達一座永利物業。
倫敦是一個了不起的城市。它總會經歷起伏，但倫敦永遠是倫敦，能在這個市場與客戶互動並讓他們滿意非常重要。第二個層面，正如你所提到的，這是為Wynn Al Marjan快速建立客戶資料庫的一個很好的方式。它服務於非常高端的客戶，而這樣的客戶不需要太多，就能最終為這筆生意帶來回報。
AWS：放眼更遠處，泰國目前是亞洲的熱門話題。當這個機會出現時，您有沒有足夠的資源去關注它？
CB：我認為泰國的進展相當迅速。顯然，現在還是早期階段，我們需要看到更多細節。如果你考慮泰國的條件，它會發現它有非常完善的交通基礎設施，發達的經濟，成熟的商業基礎設施，以及令人驚歎的服務文化。泰國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市場，但當然，細節決定成敗。
從泰國的角度來看，顯然有點偏見，但我認為永利是一個極佳的選擇，因為泰國有中場旅遊市場，而我們提供的是高價值、富裕的旅遊市場。我認為這最終對泰國是有益的。我們拭目以待。
我們有沒有資源去做這個？嗯，我認為我們是唯一一家還在進行全方位設計、開發和施工管理的公司，所以我們當然不能同時建造10個這樣的項目，但我們有沒有資源去做？當然有，而且我們認為泰國是一個有吸引力的市場。
AWS：您會不會只對曼谷感興趣？
CB：如果你要預測每個市場的收入機會，我想你自然會被引向曼谷。
AWS：Craig，這次聊天非常愉快。我相信《亞博匯》的讀者會對這次訪談非常感興趣。感謝您接受這次訪問。
CB：我的榮幸。
